第一百三十六章 无题_诸天从华山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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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无题

  “哎呦!”

  再次醒来时,在寒风中被冻的瑟瑟发抖的李平安,感觉着身下被他体温融化的雪水,和自己满身的泥泞,顿时再也顾不得其他,先抖了抖身上的泥水这才茫然的看向了四周。

  他的记忆这一会还停留在他刚刚在醉仙楼刚刚喝完酒出来的那个时候,至于他为什么来到这里,根本一无所知。

  这一会的他,只以为自己是在酒醉后走到了这里,不过自己的那几个守在门口的小厮不见了,倒是怪事。

  念头转动,李平安看着远处的一处处的楼阁和其中幽暗的灯光,当下也不加思索,就向着那边走去。

  在被丢在雪地里许久后,这一会的他已经被冻的实在顾不了太多,只想寻找一个可以暖和暖和身子的地方再做计较。

  岂料,在他一步步向前走的时候,看着这眼前的一片片楼阁,心中莫名其妙的的疑惑了起来。

  以他的见识,自然在这西夏国内几乎去过所有地方,但这一处明显颇为不凡的地方他却没有见过,简直是咄咄怪事。

  “嘶!”

  突然,在李平安继续向前迈步时,前面那座楼阁里出来的人,顿时让他心中一惊,倒吸一口凉气。

  停下了脚步,小心翼翼的挪到了旁边的隐蔽之处。

  这一刻,他的心中砰砰直跳,彻底的散去了酒意。只因为,由刚刚走出来的那人的身份,他已经猜到了自己来到了何处。

  刚刚那个提着灯笼的赫然是一个皇宫里的大太监,据说当初是因为内斗失了势被派到了后宫中,去伺候那些年老色衰的上代嫔妃。

  这里,既然他出现了,那么多半就是后宫中的居住前代嫔妃的那一处冷宫了。

  意识到这一点,李平安登时心中叫起苦来,他不知道自己刚刚到底是用了什么本事这才来到了这里,但这一会他的心里已经满是恐惧。

  毕竟,作为一个成年的王子,他出现在已经落下了锁的皇宫中,无疑是极大的罪过,不分他是到底如何绕过了守卫来到这一处。

  更何况,这一会的他,甚至还有秽乱宫廷的嫌疑。

  只是他终究是一个纨绔子弟,这一会的他没有发现,他砰砰直跳的心脏早已将他的位置出卖了个彻底。

  “什么人?”

  瞬间,那老太监的厉吼声就向这里想起,引的四下巡逻的卫士顿时一惊,齐齐的向这边汇聚了过来。

  而那老太监,也化作一道幽灵像李平安这里掠来。

  然后,“唰”的一声,一只手掌已经撕裂空气,发出厉响,向李平安的肩膀抓了过去。

  这一抓中,老太监因为前段时间里宫外发生的惨剧已经成了惊弓之鸟,一旦出手便不容情,用上了重手法。

  要将这个鬼鬼祟祟的家伙,毙于掌下。

  说时迟那时快,这一时之间,李平安被这突然而来的袭击顿时吓得惊骇欲绝,顿时再也顾不得担忧什么罪责。

  就要喊出来哀求饶命。

  但终究已经来不及了,,在他即将喊出来的那一刻,肩膀上已经传来一阵阵撕裂般的疼痛,让他登时晕了过去。

  “嗯?”

  这边,老太监在这一招之后,也是发觉了这个闯入者似乎是一个银样蜡枪头,好像没有什么能耐,这才让他在百忙之中收了几分力道。

  但,饶是如此,依旧将已经痛晕过去的李平安左肩打的血肉模糊。

  在昏迷不醒中呲牙咧嘴。

  当下,老太监神色肃穆的飞了过来,拿手中的灯光向李平安脸上一晃,立刻面上一息数变。

  情不自禁低呼出声:“三王子,这怎么可能?”

  做为一个大太监,这老太监自然对于这些时日里发生过的事情了如指掌,几乎瞬息之间,他就从眼前的三王子李平安的出现上,感觉到了阴谋诡计的味道。

  毕竟,眼前这位王子文不成,武不就的混账名声早已传遍西夏国,那有可能莫名其妙的就出现在了这里。

  莫非,与前几日出头为难银川公主的那位驸马有关?

  还是,这本身就是用来做局来将帝王与梁太后之间的平衡捅破?

  想到这一节,这老太监顿时心中一凛,再也不敢多想,匆匆忙忙抓起李平安,与赶来的一众卫士略略吩咐,变向东边一路而去。

  那里,赫然是西夏皇帝的寝宫所在地。

  片刻后,寝宫中。

  被宫女唤醒的阿朱,看着匆匆进来的老太监,不由打了个哈欠,这才坐上了龙椅,皱眉看向了他,挥袖示意他有事说事。

  “陛下,陛下……”

  老太监显然脸色很不好看,他跌跌撞撞进来,差点绊了脚,抓住李平安战战兢兢地走到皇帝的跟前,低声细语的将刚刚遇到的一切说了个明白。

  然后,他就静静的退了下去,等待着皇帝的吩咐。

  以他想来,这一会,陛下必然龙颜大怒,重罚眼前的李平安,岂料皇帝在看到李平安时,却只是一声叹息。

  似乎对于某些人失望之极。

  ……

  皇宫里从来藏不住秘密。

  第二日,李平安昨晚出现在深宫中的消息一下子就变得人尽皆知,让皇宫里的气氛一下子诡异了起来。

  无论是醒过来的李平安茫然无知的表现,还是他莫名其妙的出现在皇宫里的奇怪,都一下子点燃了人们心中的警讯。

  有心人都知道,从此以后,皇宫中,要多事了。

  这一回,李平安这位王子深夜出现在皇宫中有太多的蹊跷。

  尤其他还在前些日子被某些人怂恿这搅进了皇帝与太后争斗的漩涡。

  但是,在这些大家族中众所周知的是,皇宫中一直以来都有李秋水这位天下绝顶高手坐镇,被高手无声无息的闯进去几乎没有可能。

  唯一一个与李秋水有些关系的慕容氏,西夏国内的这些人也曾经怀疑过,这是他们出了手,报复前些日子里李平安对于他们的敌意。

  只是他们很快的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从公主府里传来的叶山海和众护卫一直未曾离开的消息无疑否定了这个猜测。

  在加上这里面的收益和风险明显不成比例,他们可不以为慕容氏会为了一点小小的争端做下这等大事。

  毕竟,李平安不管怎么说也是一个王子,代表了皇室的脸面,以叶山海现在的身份完全可以在外面找回脸面,而不是如同现在这样一下子将李平安彻底打落深渊。

  这样无疑是在刀尖上跳舞,完全没有必要。

  于是排除了叶山海这一边的可能后,那么能做出这些事情却又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只有皇宫中的两个主人了。

  三日后,在无数有心人的瞩目中,三王子李平安的事情渐渐的平息了下来,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只是,这一次变故在朝堂中这些亲近皇帝的保皇党看来,无遗这是梁太后对于皇帝的一次警告,这是用李平安这一只鸡来警告他们这些猴。

  侧面的表现她对于皇宫里的控制力。

  只是这样却更是激起了他们心中的对于梁太后掌权的抗拒,让他们对于帮助皇帝树立权威的举动日益频繁起来。

  而帝与太后之间的摩擦也一日日加剧。

  那边,梁太后虽然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但是如今皇帝一党已经打上门来,她也自然退无可退。

  只能沉下心应战。

  ……

  城南别院,当皇宫里的勾心斗角一日甚过时,甚至于隐隐约约有了火药味之后,今天叶山海却是忙里偷闲出现在了这里。

  他来到这里的目的自然就是接除掉无崖子这多年以来受到的旧伤。

  这些天来,叶山海一直以这个吊着李秋水的胃口,如今李秋水答应的条件已经完成,叶山海自然也应邀而来,准备解决掉无崖子身上的问题。

  不然,这无崖子如今只是靠着功力吊命,维持太久有伤寿元。

  这一会,看着无崖子身边略有担忧之意的李秋水和巫行云,叶山海和她们点了点头,就推着无崖子来到了内屋中的静室。

  而李秋水与巫行云二人,则恶狠狠的对视一眼,各据一方开始了护法。

  在今日之前,一直以来李秋水都坚持要将无崖子带进西夏国皇宫之内进行疗伤,那样有了宫中甲士的守卫自然是万无一失。

  岂料,这一提议,甫一提出,就遇到了童姥的反对。

  生怕入了李秋水老巢无崖子再也不出来的她,和李秋水打了足足几日,这才用强力让李秋水不情不愿的放弃。

  静室之中,叶山海自然不知道这些小插曲,这一会的他,已经全心全意的将目标放在了无崖子身上。

  无崖子身上的伤势,因为他二十多年的拖延,其实早已经深入骨髓,这也是李秋水与巫行云在来之后面对这样的无崖子束手无措的缘故。

  因此,只能等待叶山海这个功力与一阳指同时皆具的人出手挽救。

  当年,丁春秋的那一击,不仅击碎了无崖子的多半上半身筋骨,还以他那当世一等一的毒功对于无崖子的经络进行了侵蚀。

  这让想要挽回无崖子的性命的难度大大的提升,一着不慎就会误了他全靠功力深厚才维持着的性命。

  当下,进来之后,叶山海也不与无崖子不多说,袖子稍稍一拂,就将无崖子拂了起来,放在了这静室中的一个巨型浴桶之中。

  浴桶里,放满了这些日子里李秋水从西夏国皇宫中带出来的珍奇灵药。

  毕竟,无崖子如今的岁数大了,如果叶山海直接动手的话,怕是会有七八成的机会直接病逝。

  叶山海自己,则运起来全身功力,在无崖子的后背上,开始了默默的用一阳指梳理驱逐他体内毒素。

  半柱香后。

  随着叶山海与无崖子的的头上的氤氲气息渐渐消失,无崖子顿时一口黑血吐出,整个人都不复往日气息奄奄,直接站了起来。

  身上气息浩荡,一声长啸远远传出,显然他身上的伤势已经痊愈。

  ……

  不过就在这时候,数千里外北方大宋京城汴梁皇宫之中,崇庆殿后阁,太皇太后高底病势转剧,正在叮嘱孙子赵煦:“孩儿,祖宗创业艰难,天幸祖泽深厚,得有今日太平。”

  “但你爹爹秉政时举国鼎沸,险些酿成巨变,至今百姓想来犹有余怖,你道是什么缘故?”

  赵煦道:“孩儿常听奶奶说,父皇听信王安石的话,更改旧法,以致害得民不聊生。”

  太皇太后干枯的脸微微一动,叹道:“王安石有学问,有才干,原本不是坏人,用心自然也是为国为民,可是……唉……可是你爹爹,一来性子急躁,只盼快快,殊不知天下事情往往欲速则不达,忙脚乱,反而弄糟了。”

  她说到这里,喘息半晌,接下去道:“二来……二来他听不得一句逆耳之言,旁人只有歌功颂德,说他是圣明天子,他才喜欢,倘若说他举措不当,劝谏几句,他便要大发脾气,罢官的罢官,放逐的放逐,这样一来,还有谁敢向他直言进谏呢?”

  赵煦道:“奶奶,只可惜父皇的遗志没能完成,他的良法美意,都让小人给败坏了。”

  太皇太后吃了一惊,颤声问道:“什……什么良法美意?什……什么小人?”赵煦道:“父皇创的青苗法、保马法、保甲法等等,岂不都是富国强兵的良法?只恨司马光、吕公著、苏轼这些腐儒坏了大事。”

  太皇太后脸上变色,撑持着要坐起身来,可是衰弱已极,要将身子抬起一二寸,也是难能,只不住的咳嗽。赵煦道:“奶奶,你别气恼,多歇着点儿,身子要紧。”他虽是劝慰,语调却殊无亲厚关切之情。

  太皇太后咳嗽了一阵,渐渐平静下来,说道:“孩儿,你算是做了九年皇帝,可是这九年……这九年之,真正的皇帝却是你奶奶,你什么事都要听奶奶吩咐着办,你……你心一定十分气恼,十分恨你奶奶,是不是?”

  赵煦道:“奶奶替我做皇帝,那是疼我啊,生怕我累坏了。用人是奶奶用的,圣旨是奶奶下的,孩儿清闲得紧,那有什么不好?怎么敢怪奶奶了?”

  太皇太后叹了口气,轻轻的道:“你十足像你爹爹,自以为聪明能干,总想做一番大事业出来,你心一直在恨我,我……我难道不知道吗?”

  赵煦微微一笑,说道:“奶奶自然知道的了。宫御林军指挥是奶奶的亲信,内侍太监头儿是奶奶的心腹,朝武大臣都是奶奶委派的。孩儿除了乖乖的听奶奶吩咐之外,还敢随便干一件事、随口说一句话吗?”

  太皇太后双眼直视帐顶,道:“你天天在指望今日,只盼我一旦病重死去,你……你便可以大显身了。”

  赵煦道:“孩儿一切都是奶奶所赐,当年若不是奶奶一力主持,父皇崩驾之时,朝大臣不立雍王,也立曹王了。奶奶的深恩,孩儿又如何敢忘记?只不过……只不过……”太皇太后道:“只不过怎样?你想说什么,尽管说出来,又何必吞吞吐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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